自小在越戰時代長大的我，已習慣槍炮聲，深宵戒嚴 連去廁所都不敢張聲大叫的情況，習慣半夜三更警察突擊搜查避軍役的青年，狗吠聲驚醒整個住宅區的時刻。偶然聽見某某人的兒子陣亡了，那時候的我不懂得悲 哀，因為幾乎每天都聽到這些消息。
男子要義務服役，越南女子就要揹上負擔家庭重任了，久而久之成了越南人的風俗，若果你見到穿睡衣男子在屋內歎咖啡而其妻則在門口小檔攤忙碌… 你無需驚訝，這就是越南的風俗習慣！有人說在越南的男人好幸褔啊，你明我講乜啦，哈哈。活在這樣的環境中，我記得我們那些年並沒有愛情憧憬，你/妳可曾 有？
在即將準備高考的那一年，我們埋頭讀書，補習…生活好無聊！
我就讀Van Hoa越文學校的時候有一位好同學，她是中越混血兒，父母在Ban Mê Thuột有個很大的咖啡山莊，她與家人住在Tân Định一間別墅，父母久不久才來西貢小住，只有表姐和佣人陪伴她，所以她時常邀請我到她家作客，除了飯餸不憂之外，還有美麗的花園供我乘涼，記憶中我第 一次看到曇花開就是在她家。
她母親是中國人，與我有數面之緣，印象中是位溫柔，很但果斷的女士，我這位同學亦好溫柔但孤柔寡斷，經常需要有人陪伴，可能她 自小嬌生慣養吧！
有一天她叫我到她家渡週末，當時西貢雖平靜但其他地區的戰事較緊張，所以我亞爸不允許，她很失望，我不以為然… 那知星期一上課不見她，連接幾天她都缺課了。我跑去探訪才知道她與表姐兩人去頭頓租客棧自殺！她倆吞大量安眠藥，其表姐因太辛苦受不了要拍門求救，兩人才 能保全性命。
我很感內疚，假如我答應陪她可能她不會自尋短見吧，或說不定我與她一齊做傻事呢？唉！世事難料也！我有去醫院探訪，她很平靜不透露自殺原因，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聽見父母親計畫逃離越南，她太恐慌了所以才有輕生意念。
出院後她停學了，我從朋友口中得知她父母放棄所有財產，舉家逃到國外，當時是七 四年尾我們還正在積極準備會考，相信她的家人是首批「富貴難民」啊！
經過這件事我才開始意識到戰爭的殘酷… 這麼傷感的記憶我很少提及亦不喜歡回顧，但無可否認它是我個人際遇的一段小故事。如果你/妳是我好友，都會願意分享我的苦與樂，對嗎？
再 次讀偉銓同學的回覆，我亦有類似際遇，好彩冇咁嚴重。每次旅行我都好小心緊慬飲食，一來怕水土不服，二來怕衛生差。嗰次我見小攤有賣咁靚木瓜，叫佢當場新 鮮切一個木瓜俾我，點知一唔留神，佢用手灑啲「水」洗個木瓜…結果嗰日我要去醫生求救！以後我一依飲定粒止瀉藥先至安心歎美食。
係咁多先，下次再見—翠群
我為妳朋友發生的事感到難過，年輕人有時候沒有主見，凡事多往壞的方面想，只因父母忙着打理生意，決少時間與子女溝通，而安排寄宿於同齡的親屬家��，致有不幸，但她本身應該想到，那有父母拋棄兒女呢！反之，時下兒女把年邁父母丟下的新聞多的是。
ReplyDelete既然是段古，本來無須多問，但是她是妳好朋友，我亦希望知道最終她的父母親帶她一起逃離越南。
學濤同學，多謝回覆。
ReplyDelete我這位同學的父母計劃和她一齊秘密離開，她獲通知後才為此發愁呢。
我搜查到一首詩：
「世間爹媽情最真，淚血溶入兒女身。
殫竭心力終為子，可憐天下父母心！」
當我們還年幼時，有幾人明白呢？友人之愚舉帶給她父母好多痲煩，相信她亦感後悔吧。聽說她與家人已安居他國了，總算是happy ending啊！我們失了联絡，短暫的友誼，我對她的回憶只有這段小故事。
祝週末愉快
翠群
我仲古妳上山閉關練功，咁耐唔見妳煲水，怪唔知得原來妳咁大懵，連個水煲放响邊都唔記得，妳煲番水我地又有茶飲啦！
ReplyDelete前個星期好似响妳寄出嘅電郵話，呢排冇心情緒，妳悶到差啲要削髮為尼，哈哈！好彩妳仲想理吓塵世間事，所以仲未看破紅塵。吉如呢排小咗妳真係好悶，有妳一唱一和先至好玩。
今期妳提及越南軍役問題，解放前正當我地呢群十二屆畢業生揾窿路，千方百計搵辦法可以逃避軍役，我本人算好彩，母親一早响我十二三歲嗰年就同我做張農族(小數民族) 出世紙，到夠歲攞身份証，我就憑呢張紙親自申報，取到身份証，入讀鳴遠都係用呢個名，畢業之後正當軍役年齡，我亦自己到緩役中心申請，同樣獲得通過，因呢張緩役紙係我自己親身獲批，所以每次警察截查，我都冇有怕佢兇我，真金點會怕火係嘛！但有一樣，嗰段時間我真係有家歸不得，要長時間寄居於姐姐家中。
至於妳話越南男人好幸福，會唔會為著要保留一點血脈，同埋仲存有重男輕女嘅壞俗，所以先至有咁嘅現象。依家出咗嚟第三國家，唔同啦，運轉乾坤，女權至上，反而男人要做亞四添。哈哈
妳講嗰段古，我都心感同情，雖然呢件事使妳耿耿於懷，未必當日妳能陪伴就唔會發生悲劇，世事冥冥中早有註定，是褔是禍躲不過，信命吧！妳會好過啲。偉銓
師父銓，你好！
ReplyDelete你同師母週遊例國，笑傲東岸，錄盡奇景趣事，編成秘笈，令我哋得益唔少，尤其响豪華遊船期間，真係好多啲熱鬧，熱情，熱身，熱門嘅玩意，我好似鄉下妹出省城咁，認真大看眼界，多謝晒！你話此行好勞神傷財，其實金錢事小，開心事大，值得嘅！估唔到我呢期嘅話題令你揭露當年機密，怪唔知得你個名咁特別，好彩你依家已經「超齡」，唔係就弊啦，哈哈！多謝你嘅鼓勵。
翠群
七五年春節，沒有竹炮聲只有大炮聲，模糊記憶中只想起亞媽買咗好多米和乾糧，縫有多好暗袋的衣服俾我哋，因為隨時隨刻都有可能要走難…。假如唔係亞媽早晚丁寧要我哋冇事就冇出街，放學要即刻返屋企啊嘅話，我哋都唔會覺得有乜嘢大變，因為西貢仍然平靜直至… 到有一日聽講台灣撤僑，越南軍官搭戰機或艦隊與家屬逃離越南…等等，當時好感憤怒，彷徨…覺得自已被政府背叛拋棄了，我哋應該走去邊呢？猜想當時亞爸亦冇主意啦！記得南越臨時政府投降前，我聽見槍聲好近，亞爸亞媽同我哋幾個攬埋一堆，抦埋响樓梯底，嗰陣真係好驚… 個心一直諗… 若果死就大家一齊死啦，咁樣諗我就冇咁怕。記得亞爸走出去打探情形返來講我哋聽响Bạch Đằng碼頭有船出，但要搭艇仔出公海，而且太遲了，「蘇州過後冇船搭」，唉！
ReplyDelete北越軍隊唔使到一粒子彈就入據西貢，我哋靜雞雞抦埋响屋企整日，忍唔住偷偷响門隙望出去，見到軍車响馬路巡來巡去，嗰日我唔記得有冇食飯，我諗就算冇食都唔會餓，太緊張啦！聽講好多人闖入空置嘅私人別墅搬家私，鋼琴，等等。嗰陣有胆量就發達啦，聽講甚至有人搵到金條，係避難者慌忙逃跑而遺留落…等等。
這段小貼文斷斷續續… 讀落有啲亂七八糟，言無論處，請看官体諒，因為响七五年四月尾短短幾日間發生好多事…改寫歷史，改變人生，所以點止幾句就完呢，但係有一點我好肯定就係… 我哋嗰陣好好彩，依家仲有命响呢度發嗌風！睇下最近Gaza戰區多悽慘啊！
係咁多先，下次再見—翠群
週末又到了，得閒坐低飲啖茶食個包，睇番上期寫嘅嘢，睇來睇去果然搵到錯字，哈哈！唔好意思，正確嘅字係…發「噏」風…先至啱。好啦，我繼續講古… 解放後跟住來嗰幾日，街邊好靜，經常有軍車巡，聽講邊個打劫偷搶被捉到就當場槍斃或斬手，可能咁市區安寧咗。我哋亦學識好多新詞，例如bộ đội，nón tai bèo，nón cối，công an，mỹ ngụy，đế quốc mỹ …等名稱
ReplyDelete地方政權被接管後即刻要所有住宅居民登記戶口，然後跟據人口分配購買糧食數量。，政府分配一半米一半大麥或番薯，混合兩種煲嘅飯ăn độn。嗰陣時我哋正當發育期間，又冇雜糧食，只係靠一日三餐填飽肚，配額數量唔够食，阿媽要經常買黑市米來補充呢。初時ăn độn都幾有新鮮感，食咗幾日就怕怕囉！大麥好硬要煮耐先至腍，到嗰陣啲米就變咗糊…依家我重記得嗰種口感，可想而知幾咁難骾呢！每次到日期買糧食，要早早去排隊，希望好彩買到瘦肉，唔好彩就被分到塊肥油，都要買啦，因為係公價吖嘛，比黑市便宜多。每區有唔同日期分配糧，所以响坊辦事處日日都有排長龍，從始多個新詞X-ếp H-àng C-ả N-gày。電力亦唔够供應所以幾乎日日都歎「燭光晚餐」！晚晚要去睇响坊辦嘅「演唱會」，如果唔參加就可能冇得 reference辦入學手續，參加演出嘅小朋友都有帶紅頸巾，佢哋有個特別稱號khăn quàng đỏ，將會係末來嘅đối tượng đoàn… 小朋友從來未曾如此霸閉，咁出風頭過，所以好落力學習… 一食完飯就去坊活動啦！細有細聚，大有大聚，青年會，婦女會陸續成立，領隊可能係街市小販或勞工或學生等職業，但有同背景就係韓劇版本嘅…來自「革命」的他…，嘻嘻，我哋又學多一個新名詞gia đình cách mạng。
係咁多先，下次再見—翠群
翠群, 快四十年了, 妳腦袋怎都不會生銹啊？怎么還記得這么多細節？好記憶力！羨慕啊！姆指向上！
Delete吉如
講起當時個新名詞都幾好玩㗎：
Delete乜嘢 San-Yo chạy cả đường, cà rem phơi khô, cái nồi ngồi trên cái cốc,
同埋嗰啲 乜乜 lượt cà phê 添，haha ！
KeKe
Keke, 呢啲新名詞係乜耶意思呀？有冇得解啊？
DeleteMH
是留言者的名字縮寫呀
Delete就像你個MH一樣嘛
閣下誤會佐啦！我係問你話"乜嘢 San-Yo chạy cả đường, cà rem phơi khô, cái nồi ngồi trên cái cốc,同埋嗰啲 乜乜 lượt cà phê 添" 呢啲新名詞係乜耶意思呀？
DeleteMH
原來呢啲名詞你一個都唔識㗎？咁好玩個嘢都未聼過？你係唔係響越南來㗎 ？
DeleteHahaha !
Keke
就算係越南來, 唔見得個個都了解越文㗎。尤其淪陷前好多西堤㗎華裔唔識越文都唔出奇掛。咁你都未聼過？你係唔係越南華僑㗎？
Delete各位, Keke 不願分享同樂就算了。
Delete剛剛有位「心水清亅的網友, 給本站提供了相當有趣的資料如下:
San-Yo chạy cả đường, cà rem phơi khô, cái nồi ngồi trên cái cốc
以上是嘲笑入住北越部隊智識落後，將文明物品或事物亂嗡一通，如冰淇淋可以曬乾，cai coc 是茶杯cup，是外國話，他們不明白，見網上的文獻。
老實說，我也是剛明白的！
謝謝「心水清亅以上的提供。Like 100%!!!
其實當下網絡發達, 很多資料都可上網查詢, 即方便又快速! 這裡主要是分享同樂也！
吉如站長
哈哈！估唔到呢個題材有咁响應，多謝參議同樂！
Delete順便補充下：San-Yo chạy cả đường 意思係西貢好多電視銀幕充街廣告；cà rem phơi khô係食物多到連雪糕都要晒乾收埋；cái nồi ngồi trên cái cốc係越式滴漏咖咖啡用具cafe fin；lượt cà phê係講婦女內衣，因為南部小販或商店把五顏六色嘅內衣掛高擺賣先至有咁嘅笑話吧。翠群
呢位MH的朋友唔好急住，唔係Keke 唔捨得分享㗎，係估到一定有人出嚟解畫所以唔出聲住，咁先至好玩係唔係呀茶包女俠？（嗰句你係唔係越南來係特登激下你玩，果然中計！哈！）。以上個解釋大部分啱但係未夠傳神，遲的話俾大家聼。整一句國語話 "往事只能回味". 係咁先，祝大家週末愉快，haha !
Delete解放後的生活，當政者謂多姿多彩，黎民百姓的感覺是亂七八糟，虧妳還記得當年事的每點每滴，地區分配的米糧，只可糊口，排隊搶手的公價物品，多數人把它以黑市價錢變賣，改買其他粗糙的食物過日，只因為揾食艱難。
ReplyDelete說真的，剛到第三國家，就發覺我們的胃口也變大了，餸食遠超當年，閒閒地一餐的肉類就有半公斤，相對以前在越南每個月做笌的一隻雞全家共膳，怎不把高膽固醇，糖尿病，高血壓等疾病請來呢？話説回來，以前重質不重量，現在重量不重質，供應商摸清了這一點，給動物植物施加抗生素，改變基因，只望它們快高長大。我們除了隱居深山，自作自給，能有什麼辦法？
吉如站長啊！有句：童年陰影難忘，我話：少年陰影亦難忘啊！陳述自身經歷當然容易多，站長過獎嘞！有大家支援我就勤力啲煲大煲水，嘻嘻。
ReplyDelete學濤兄重記得乜嘢就幫手補充或提點，好嗎？唔該哂。
週末再見—翠群
翠群, 不管是童年或少年陰影, 有些人就是不能面對它。寧可深深埋在内心深處, 長期煎熬, 獨自承担悲苦, 更罔論公諸於世。「陳述自身經歷亅, 尤其是戰火下, 那種生離死別, 悲歡離合, 患得患失的經歷, 其實是很難過痛苦的。需要有過人的勇氣去面對克服它才行。然而, 難得妳還能用這麽樂觀、輕鬆的健康筆法, 毫無做作, 坦誠佈公的去「陳述自身經歷」並覺得「當然容易多」, 足可見妳那超「陽光亅、超「正能量」的個人魅力無處不在。値得一再推崇！讚！
Delete吉如
又到週末了，打工仔又諗「哈！又有糧出嘞！」，做老細就話「哇！又要出糧囉！」… 我個心就諗「唉吖！又得閑上吉如吹水，唔知呢期寫乜嘢呢？」，因為一諗到所寫嘅嘢全世界都會睇到就有啲壓力，一唔小心就會野麻煩。大家賜「小女子」封號「茶包女俠」，事關「小女子」要坐低歇啖茶食個包先至有靈感發噏風。有「茶包」就够嘞，唔想加多「茶煲」（請轉英文），哈哈！我哋「吹水一族」唔會發動「口水戰」，留番啲功力煲大煲水好過，你話啱唔啱呢？
ReplyDelete繼續上次講到…晚晚都聽見小朋友通街唱歌跳舞，加上電視台，收音機反覆唔停嘅播唱好多新歌…例如：（以下請轉越文）解放南方我哋同步向前進… 另一首係：越南中國，山連山水連水… 或者活潑嘅兒歌：誰人好似我哋兒童咁樣愛胡伯伯呢，伯伯鬍鬚長長，白髮飄飄… 等等歌曲，印象深刻啊！哈哈。當時學生仔個個都好閉翳學業，所有學校停咗課，返學日子遙遙無期，日日走去睇通告，淨係叫我哋去集會，我哋要學識新思想，要識得回答問題，乜嘢係「紅，專」，「馬列主義」，「達爾文進化論」（thuyết tiến hóa Darwin）等等，我哋要舉手發表，參議意見先至得到好評語。最難忘係响Sân Hoa Lư運動場大規模聚集嗰次，記得通告叫我哋一早四，五點要集合，因為全部中學學生都要集會，到時會好亂，所以我哋無計要去Sân Hoa Lư「露營」一晚！嗰晚真係好長，半夜霧水好凍，帶張薄被唔夠暖，整晚望天打掛，咁大個女第一次露宿街頭好似乞衣咁，好難堪啊！挨到天光就見到一班人上台開始講嘢然後唱歌，我哋要企起身聽，唔知過咗幾耐先至有某某大人物出現，演講唔到十幾分鐘就完嘞，跟住又係唱歌，嗌口號…我都唔記得幾時散隊嘞，淨係記得添黑天空，飄滴霧水，人群迫擠，潮濕草坪，吵鬧嗌聲，迷茫困惑，身心疲倦嘅情境畢生難忘啊！
係咁多先，下次再見—翠群
翠群，妳個專欄咁熱鬧，點小得我呢個八公，挭係要加返把嘴趁吓虛啦！忍唔到手都要打返幾個字，妳所提到西貢淪陷後所發生嘅種種事情，相信只有嗰啲响呢段時間仲滯留走唔甩嘅人士先有感受，仲有嗰啲幸運兒一早就離開又點嘗試到新政權統治下嘅辛酸。
ReplyDelete妳唔提紅頸巾我都冇野寫，呢個政權真係好野！俾條紅頸巾啲食塞米，啲拎仔佢地就吔文吔武，幾咁威水，幾咁架世，成班乳嗅未乾响條街捷查所有過路人，唔係話您頭髮長要剪，又話您要扣晒所有衫紐，總之成班豆釘可以管大人，威風八面，所以佢地唔同當時政權賣命就有鬼，佢哋分分鐘六親不認，連自己父母都可以告發清算，都唔知係乜世界。
講落我屋企人當時都好贑車，以為解放啦！和平啦！唔再打仗，有好日子過，點知，晚晚開會，批判呢個家庭，嗰個商店，水利勞動，打資產，換銀紙，攪到人人慌失失，永無寧日，當時嘅生活真係好討厭。解放前兩三個星期我家可以首批飛去關島，因我姐夫當時係美軍顧用兵，有命令要做先頭部隊飛關島，做好準備接收與美國有關人員家屬。當時我地諗生長响呢個地方，又點捨得放棄一切，兩手空空離開，同時又未嘗試過新政權，段估都唔會好差，又撞正有個朋友做响新山一機場，佢話：有機師去咗關島返嚟講，嗰邊乜都冇，好慘！聽落都心打迪，所以取消念頭，一個錯誤決定，咁就留返越南。
之後嗰三年75-78係我一生中最充滿驚險嘅經歷時段，一世難忘，乜野驚險？為着自由！我一共偷渡七次，頭六次失敗，三次被捉，兩次入獄，我之前都有提及，我係好相信命運安排，就因為我經過呢七次艱苦，所發生嘅事唔到我唔信命，事關呢幾次行動，每次偷渡我本人都有份參與計劃，所以絕對唔係一個騙局，之所以失敗，每次發生嘅事都好奇妙，好神奇，好巧合，係根本諗唔到會發生，個天安排要係咁，您係冇得選擇。要成事真係要配合天時地理人和，小一樣都唔掂。